目前分類:劍俠情緣 (2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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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緊緊跟隨在飄雪小素身後的夜紫臣急忙出手,「鏘!!」兩劍相擊,夜紫臣的長劍即時擋在飄雪小素的頸前。

「小素!你冷靜點!」夜紫臣大喝一聲,糟糕!小素的眼神赤紅狂亂,怕是在場的人都要遭殃了。

「都是你們!我殺了你們!」如他所料,飄雪小素傷心過度,恨恨的低吼,長劍揮出直取夜紫臣的胸口。

劍光閃耀,飄雪小素右手持劍左手握拳,長劍橫取夜紫臣的前胸;夜紫臣險險閃過,下一瞬間他被擊中胸口,當場噴出一口鮮血。

「小素!不要!」獄魔兒心急的奔上前,情急之下不顧自己是血肉之軀硬生生讓長劍割破她的手臂,血如湧泉狂瀉不止。

夜紫臣奮力的將她往地上一扯,兩人摔倒在地,閃過飄雪小素狂暴的攻擊。

「小素!冷靜點!」雁臥雲抽出長劍迎上前去,額前冒出冷汗,他沒把握能擋住發狂的小素。

雁臥雲每和飄雪小素長劍相撞一次,虎口和手臂就麻一次,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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襄陽城─

熙熙攘攘的大接上,仍舊生氣蓬勃,這座大城依舊繁華似錦,只是人事已非吧。

芙蓉伴著柔情好奇四處看著,她從沒見過那麼熱鬧的景象,雖然鳳翔也十分熱鬧但是和這裡又不一樣,這兒多了好些外族人,甚至有正在交戰的金國商人呢。

坐在客棧二樓,看著剛步出客棧的她們,獄魔兒只能頭痛的嘆氣。

坐在她對面的雁臥雲也是凝視著她們,他身旁坐著艾薇菈、玥翎兒、右邊坐著戀橘陞,大夥臉色都沉重的很誰也不先開口說話。

「我已經看見她身上有胎記了,為什麼不相信她是小柔?」艾薇菈氣憤不平,在來到襄陽的一路上,她早就找到機會看見了芙蓉胸前的胎記了。

「妳也別忘了!是大家親眼看見她入土的,小素在她墳前跪了七天七夜,就算真的用藥假死,也沒辦法七日不飲不食吧!」雁臥雲不願去相信這種虛幻的可能。

「玥...」艾薇菈對他的固執實在沒辦法,只好看看一旁的玥翎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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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生契闊 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

于嗟闊兮 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 不我信兮

 

「喂!大路癡!我們到底還要走多久?」山路中,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孩忍不住大聲的吼著,她實在是受夠了。

走在她前方不遠處的男子向天翻個白眼,他的情況也沒比她好到那去,一身的衣服破的破、髒的髒,身上多處的刮傷和血漬,右臂上還綁著染有黑紅血跡的布條。

「姑娘,妳又怎麼了?」他無耐的問,當初自個眼睛是有問題還是怎樣?怎麼會覺得她楚楚可憐呢?

一身狼狽不堪又疲倦的女孩,三步當兩步的衝到他面前,「大路癡!你到底會不會走出這座山林?」自從落水爬起來後,他們已經在群山裡繞了好幾天了。

大路癡......喔,是神州查探口氣,「姑娘,我不是跟妳說過了,我們順著湖水捲到了河道裡,被沖到鳳翔附近的山域裡,現在也只能碰運氣走了。」況且,若不是她走沒兩步就要休息,他們也不會繞了老半天還在群山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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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奢望妳的存在   是對還是錯?

輕嘆  此疑   無解

 

「她為什麼那麼排斥妳?」雷君凡聽完獄魔兒說的話疑惑著。

照常理說,魔兒救了她女兒一命,她應該對魔兒是百般禮遇才對,為什麼卻是處處提防,甚至惡言相向?

「還有,那左臂上的東西。」獄魔兒無法確定芙蓉身上到底有沒有胎記,畢竟兩次都是驚鴻一瞥而已,沒有機會仔細看清楚。

「小柔已經死了,你們別在亂猜了。」一直默不吭聲的雁臥雲突然道。

他豁出去似的站起身,「她死了!她死了!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要接受這個事實?她的墳就在武當山腳,不信你們回去看啊!」他受夠了!為了一個容貌相似之人,大夥全聚在一起瘋,是怎樣?嫌大家心底的傷口不夠深,要再挖出來一次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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緊握的雙手   恨自己無法抱住妳

相似的容顏   只是反覆的折磨我

 

不顧胸前傳來陣陣的劇痛,飄雪小素只是貪心的緊緊抱住眼前思念的人兒。

芙蓉先是愣了好一會兒,「公子,你認錯人了。」顧及他身上有傷,她不太敢大力掙扎,但是他緊摟著不放,她只好大力的推開他。

飄雪小素怎樣也是傷重之人,被她推開之後傷心的看著她,「是我..是我啊..」他喑啞的聲音裡,絲絲的悲切讓芙蓉不忍的轉過頭去不再看他。

他深情的眸子看的不是她,不知道為何,她覺得心底有些酸楚。

「不,你認錯人了,我姓水上,我叫水上芙蓉。」芙蓉緩慢退開身子,不忍的看著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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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無情  地無緣  若兩心無法相依  又為何要相識?

 

浮浮沉沉中,意識沉淪著,冰冷的湖水不斷的湧入自己的口耳中;要死了嗎?這樣也好.....柔兒,我能去見妳了。

痛苦的窒息感,從肺中影響到全身,胸口中疼痛難當,飄雪小素觸目皆是蔚藍的湖水,閉上了眼,他等待死亡的降臨。

突然間,痛苦消失了,迷迷糊糊中,他聽到了一個軟嫩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─

「娘,這位公子沒事吧?」

「我那知道,我又不是大夫,胸口中了一箭死定了。」另一個女聲冷冷的回答。

「娘...妳怎麼這樣說嘛,我們帶他回去吧.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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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神如影隨行  躲不了 閃不開

命運既定  生死關頭 

 

急如迅雷、快如閃電,兩條一黑一綠的人影在大街上快速的奔馳著。

遠遠的,在他們落腳的門口處,就看到一個纖影在那等候著。

「小艾,子亨呢?」喘著氣,獄魔兒問。

艾薇菈指向房裡,獄魔兒和雁臥雲轉身就要進去,卻被艾薇菈給拉住了。

「小艾?」雁臥雲疑惑的看著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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嗜飲著緩血  你的邪笑讓我心寒

一字一句  都在劃割著我的心 

 

鳳芸舞館─

來來往往的達官貴人、媚笑迎人的清伶舞妓,舞館前是一片繁華奢靡的景像。

何彩正笑瞇瞇的送走兩個公子爺,「黃公子,李公子,下次再來啊。」嘴裡說的是這樣,心底想的是:兩隻豬!下次再來老娘不放點巴豆給你們嚐嚐才怪。

「何嬤嬤,芙蓉好一點了嗎?」一個斯文俊秀的儒衫公子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邊問道。

何彩心底嚇了一跳,一轉過身還是笑臉迎人,「這位公子,芙蓉身子不適,還不能出來跳舞呢,最少也還要十天、八天後才會痊癒。」要怎麼出來跳,那個李豬頭把她女兒一張嬌美的臉打的是不能見人了,還把她嚇的夜夜噩夢纏身,人都瘦了一大圈下去,王八蛋,要是有機會她一定要討個公道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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傷了心  斷了情  妳的無知無覺  是忘記

舊的緣  舊的份  我的傷心無語  是絕望

 

那是誰?

風子亨震懾的看著坐在床上的人,在「他」身前雷君凡正無聲的啜泣,淌著男兒淚的臉上,是無盡的淒楚。

風子亨搖著頭,「不是的...你騙我...你找錯人了...」不可能!不可能!!!「他」不是小舞!不是!不是!

雷君凡無語的點點頭,緊閉起眼眸不讓淚水再落下。

風子亨畏畏顫顫的走到床旁,他斜抬起頭雙眼中迅速堆滿淚水,微張的嘴發不出一絲聲音,那是誰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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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憶浮沉不定 究竟是妳還不是?

李府的夜晚,今日不見一絲月星光,只有清風撫過,萬賴俱寂。
芙蓉今晚就是夜宿李府,她坐在李浩遠特地為她安排的房間裡,看著眼前的銅鏡,取下髮上的流蘇簪花,放下一頭長髮,拿起放置在桌上的木梳緩緩的梳理自己的青絲。
芙蓉看著鏡中倒映出的臉龐,忍不住喃喃自語:「這世上...真有人和我長的一模一樣嗎?
她會這樣說,自是因為早上那位獄姑娘的關係,那時她跳完舞後就到後院去找娘了,她也跟了上來,見了娘就一直追問她是不是娘的親生女兒,一問再問、問到娘和姐姐都翻臉了。
纖細的手指,輕摸著自己的嫩頰,芙蓉笑自己傻,想那麼多做什麼呢?累了一天睡覺好了。
正當她起身往床榻走的時候,門口卻傳來了敲門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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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夢似幻 如幻似真
如真似假 如假似夢

鈴…
清脆的銀鈴撞擊聲一陣一陣地響起,就連祝賀聲不絕的主席,也很快地安靜了下來。
大家都知道,今天的壓軸就要開始了。
獄魔兒和雁臥雲及艾薇菈都靜靜的坐在客席裡,欣賞著今天的壓軸舞。
雁臥雲心裡是不屑多於尊重,對於浩遠師伯這樣鋪張浪費準備他的生辰,若不是師尊要他們來他才不想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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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暗寂靜的夜裡 孤獨的身影 沒了妳
我學會了怎麼嘆息和 怎麼哭泣......



微風輕撫,太陽是那樣的熾熱,卻溫暖不了人心。
飄雪小素依舊一身白衣袂袂,孤單的身影佇足在墓土前,更令人覺得悲傷。
獄魔兒輕手的插好了香,看著墓碑上的字,眼淚又滑落,「柔...大家來看妳了...妳過的還好嗎?」不捨得.....怎麼會年紀輕輕就走了...
「亨,這兩年來,有找到小舞的下落嗎?」夜紫臣看著身旁沉默不語的風子亨跟雷君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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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情愁    相思纏身    逃不開    作繭自縛
妳究竟施了什麼法力,讓我為妳生 為妳死
一再輪迴卻 無怨無悔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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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年後─

 

 

在汴京往楊州的路上,官道上有一個官府設立的茶棧,時常有武林人士會往那經過。

 
茶棧裡只有一個掌櫃的和一個小二哥,生意好的不得了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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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裡清冷,武當山上依舊籠罩在一片哀傷中。
在蝶芙柔的房裡,只有飄雪小素陪伴在她身旁,連日來的憂慮讓他終究躲不過睡意,趴在蝶芙柔身邊沉沉的睡著了。
就在他睡著不久之後,一個鬼魅般的身影悄悄出現在房裡,他扯起一抹笑容,無聲的說:「兩生花....」他迅捷的從懷裡抽出一根細如髮、長約三寸的銀針,飛快的扎進蝶芙柔的脖子裡。
躺在床上的蝶芙柔,全身輕輕一顫,睫毛輕顫抖了兩下,原本緊握著飄雪小素的手,也軟弱的滑出他的手心........而後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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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後─
飄雪小素一身素潔的白袍,頭上綁的麻帶隨風輕舞,臉上的神情木然的可怕。
一幫武當弟子也全是一身素袍的站在他身後,臉色淒傷,眾人之中獨缺蝶戀舞和夜紫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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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醉恨恨的一咬牙,身影一閃也一瞬間來到紫竹道面前。
兩人眨眼間就過了數招,紫竹道心繫救人,不想多拖延時間,但酒醉卻不肯輕易饒了他。
酒醉突地身子一矮,掃踢紫竹道下盤,紫竹道腳下輕踏,身形拔高三尺,酒醉右手撐地,整個身子翻過來,腳踢紫竹道的胸口。
紫竹道硬一個鷂子翻身險險躲過,兩人同時站回地面,同時出掌─
樹林兩旁的大樹全被兩人深厚的內力互擊影響,承受不了龐大的能量,紛紛暴裂開來。
紫竹道和酒醉同時後退一步,兩人互相瞪視著。
緩緩的...由酒醉的嘴巴滑出一道血痕,「紫竹道,今天我記下了,得罪我,你沒好下場!」他忿忿的轉身離去;地上的殘月是連看也沒看一眼。
等到酒醉的人遠去,紫竹道才噴出口鮮血,剛才他只是硬撐,幸好他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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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銀月寂靜的掛在天上,星光點點、萬籟俱寂.....
夜空中,幾抹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奔向武當的後山。
一群黑衣人,緩緩的聚集在後山閣樓入口前不遠處的大石頭後,算一算、也有七、八個人。
一群人全身都穿著黑衣,連臉上也圍著黑巾只露出了雙眼。
「怎樣?今晚是誰守夜?」蝶戀舞壓低的嗓子問,一雙大眼在黑夜裡眨啊眨的。
風子亨依著石頭,小心翼翼探頭張望;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今晚應該是諸葛跟歐師兄才是.....
果然,門口站的是諸葛臥龍跟歐瑪斯,兩人似乎在聊些什麼,挺開心的模樣。
「是諸葛跟歐師兄。」還好,如果是他們兩個被抓到還比較好講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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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兩人出身未捷身先死,原因是─

晚上跟她們一起睡的是單羽和夏雪,兩人一知道她們的計畫拼死也阻止她們去。

還主動告訴她們,晚上正是大師兄和二師兄看守閣樓的入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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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當派,一個和少林齊名的名門正派,其創始人─張三豐真人,傳聞他本為少林弟子,他一生際遇非凡,直到中年才創立了武當派。


武當位於襄陽之上、劍門關之下,鄰近有著少林與天王兩個大門派。

一進入武當派,映入眼底的是一座精緻的十方殿,再穿過層層的迴廊,走過九曲小橋、走過花圃,看到的即是武當最為宏偉、壯麗的─紫霄大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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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柔、小柔!等等我嘛。」一個豔紅的身影一路大聲嚷嚷著,她嘟起紅灩灩的小嘴,不高興的看著前方不遠處的藍色纖影。


「小舞,妳走快一點啦..……」藍色的女子本想不理會她,但還是嘆口氣的停下腳步等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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