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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奢望妳的存在   是對還是錯?

輕嘆  此疑   無解

 

「她為什麼那麼排斥妳?」雷君凡聽完獄魔兒說的話疑惑著。

照常理說,魔兒救了她女兒一命,她應該對魔兒是百般禮遇才對,為什麼卻是處處提防,甚至惡言相向?

「還有,那左臂上的東西。」獄魔兒無法確定芙蓉身上到底有沒有胎記,畢竟兩次都是驚鴻一瞥而已,沒有機會仔細看清楚。

「小柔已經死了,你們別在亂猜了。」一直默不吭聲的雁臥雲突然道。

他豁出去似的站起身,「她死了!她死了!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要接受這個事實?她的墳就在武當山腳,不信你們回去看啊!」他受夠了!為了一個容貌相似之人,大夥全聚在一起瘋,是怎樣?嫌大家心底的傷口不夠深,要再挖出來一次嗎?

他的話,打傷了好幾個人的心,其中風子亨更是難受的低下頭,雷君凡也不語、就連艾薇菈跟獄魔兒都說不出話來,因為,他說的是事實。

「唉....大夥別這樣了,臥雲...你冷靜點。」呢噥般的嬌嘆聲傳來,門口的簾布被掀開,從房內走出了三名男女。

說話的正是許久不見的玥翎兒,在她身後的是峨嵋派的本小米和她的丈夫弒羽魂。

「玥兒?」獄魔兒有些訝異她的出現,畢竟自從一年前玥兒有了身孕之後,她和紫竹道就退隱山林不問世事了。

美麗如昔的玥翎兒對她揚起抹嬌艷的笑容,「許久不見了,魔兒。」

「小米,小舞她如何?」雷君凡著急的問。

跟著玥翎兒身後的是一個神情淡漠的女子,她穿著一身紫色的衣裳,美麗的瞳眸是奇異的水藍色,站立在她身旁的是她的丈夫,俊俏娃娃臉上掛著一抹陽光般的笑容,十分可愛。

「受了刺激,難癒。」本小米簡短的說,清秀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。

風子亨閉緊了眼,「難癒不是治不好吧...」有一絲絲希望,他都不會放棄。

看了他一眼,本小米點點頭,「在西域有一種藥草,叫五絹蝶,吃了或許可以治治看,但是這種藥草,十年才開一次花,太難得到了。」

「沒關係,我會派人四處去打聽收集...」她的話燃起了眾人的一線希望,大家全部開始討論起怎麼找藥草。

唯有艾薇菈,她輕扯獄魔兒的衣角,「魔兒,來...」她率先走出大廳。

獄魔兒疑惑的跟了上去,兩人直到走到外頭的庭院中才停下腳,「怎囉?」找到怎麼救小舞的方法大夥正高興著呢。

艾薇菈輕咬著紅唇,「魔兒,妳真有看見她身上有胎記?」她指的是芙蓉。

獄魔兒遲疑一下,「我沒看清楚,我不敢肯定。」

「她...會不會真的是小柔?」艾薇菈大膽的假設;她自幼和小舞跟柔相處一起長大,三人的感情宛如親姐妹般,她直覺,眼前的芙蓉就是小柔,不知道為什麼,她就是這樣認為。

獄魔兒對她說的話大吃一驚,「妳在說笑吧?」方才臥雲講的話她沒聽清楚嗎?

「不是的!」艾薇菈急忙打斷她的話,「妳相信我,我只是想,兩年前去世的或許不是小柔......還是小柔根本沒死?」

「妳瘋了,兩年前封棺的時候妳我都在,我們親眼看見小素抱著柔躺進棺木中。」不知何時也跟出來的雁臥雲陰霾的看著艾薇菈。

他親眼看見痛不欲生的小素,將芙柔放進棺木中、親自封棺,還會有錯嗎?

「萬一小柔沒死呢?」艾薇菈低喃。這個想法早在她見到芙蓉之後又見到小舞就有的。

「妳在說什麼瘋話?!」雁臥雲瞇起眼,他開始懷疑艾薇菈瘋了。

「別騙了!你們知道我在說什麼!我的意思是有人讓小柔假死之後,等當深信她死了埋下她之後,才又將她挖出來!」艾薇菈挑明的講,她就不信其他人沒這想法。

「龜息大法。」正好走出來的玥翎兒聽到她所說的。

「那種內家心法我們武當沒有!」雁臥雲當做聽到無稽之談。

「不,小艾說的或許有些道理,雖然武當派沒有這種內家心法,但是光憑醫術也是可以造成這種假像的。」玥翎兒還記得曾經聽紫竹道說過這種事。

「那又為何要讓柔假死?為什麼?」雁臥雲反駁,他不相信善良的她們會去得罪誰,導致要這樣害她們兩姐妹。

「這..我那知道啊!」見雁臥雲動了怒火,玥翎兒也火大的瞪了回去。

「別吵了!還沒確定她身上到底有沒有胎記前都是白講的!」獄魔兒煩躁的轉過身,不想看到眾人這樣爭吵。

「找個人去看清楚不就得了,只要在她入浴時瞄一下就知道了,反正那胎記遇熱就會顯現。」玥翎兒沒好氣的講,私心底也是想去看看那位鳳翔的第一名妓。

「我去!」艾薇菈馬上自願,她願望相信自己心底的話,她絕不相信這世上能憑空出現一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。

「妳們!」雁臥雲怒極的甩袖,「若不是呢?又要讓大家嚐一次痛苦的滋味嗎?!這樣妳們才甘心嗎?」他的聲音微微的顫抖。

在場的三個女人,心底一抽疼,看見他眼裡的悲傷,是啊,她們難過,臥雲也是不好受,她們思念小柔,他何嘗不是?

最殘忍的是,若是給了希望,又藉由自己的眼再毀了一次呢?那種苦誰要嚐?那到底是該做還是不該做呢?

「唉......」深深的嘆息,此疑,無解吧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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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飄雪公子,吃藥了。」芙蓉端著剛熬好的湯藥走進房裡。

房間裡的飄雪小素,正拿起簪子插回自己的髮上,只有他自個知道當芙蓉走進房裡輕喊他時,他的雙手握的多緊,心跳的有多快。

飄雪小素伸手端過湯藥,一口飲盡,「多謝。」他低垂著眸子,不去看眼前那張相似的容顏。

「呃..不客氣。」對於他的冷漠,芙蓉只是尷尬的點個頭又走出去。

自從那天之後,他又在這修養了三天,看他的樣子好像身上的傷都好了似,只不過對她有夠冷漠的。

她正走回廳裡放下碗盅而已,何彩就進來了,「娘,姐。」怎麼兩個人臉色都怪怪的?

何彩坐到椅上,神情顯得有些疲倦,「芙蓉,妳過來。」沒辦法了。

「娘?」走到她身邊,芙蓉有些擔心。

何彩看著眼前心愛的小女兒,「芙蓉,妳可能要離開鳳翔一陣子避避了。」她的寶貝,若事情不是一發不可收拾,她也不願她離開。

「為什麼?」芙蓉錯愕。搬到鳳翔兩年多了,第一次聽娘要她離開。

「是李浩遠,他這些日子來派人盯著舞館,這兩日甚至放話要娘把妳交出來。」柔情也是萬般不願,只是不送走她,只怕李浩遠會對她做出什麼可怕的事。

芙蓉原本嫣紅的臉蛋,一瞬間變的蒼白,「他、他還不..不死心?」她知道他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她,但是沒想到需要讓她遠避他鄉。

「娘想過了,最好的方法是躲到襄陽,那兒就在武當山附近他會有所顧忌,妳姐姐會陪妳一起去。」何彩是想了又想才想到這個方法。

「但是我和姐姐都走的話,妳要怎麼辦?」萬一那瘋子找上門來,娘會有危險的。

「別想那麼多,娘敢開舞館還不怕他來亂,在鳳翔我何彩講話也是有些地位的!」哼,若是有機會,她還會讓那變態也吃吃苦頭的。

芙蓉不安的看了柔情一眼,柔情也只能輕點螓首,眼神也透露著些許無耐,事至此,芙蓉也沒話好說了,「嗯,好吧。」

於是─

三天後,在天即亮之時,一輛馬車緩緩的駛離鳳翔城門口。

城門口留下的只有一名美婦人,她含淚的雙眸看著漸漸遠離的馬車,她有個預感,他們不會再回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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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元起緣滅*柔語輕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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